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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麋峰寻兰(大美长沙)

      刘明亮

      初识兰于水墨画,至今若干花卉中,我偏向喜欢兰花。兰草叶子的窈窕之态,花的馥郁之香,一直引着我去追寻了解它们,却始终没有机缘。于是,这种爱深埋心底,久久地找寻点燃它们的星火。

      一日,我正在茶室里用茶,艾哥带着朋友们寻来了,其中一位居然是养兰专家,这份欣喜自然开始升温,拥有共同的爱好,而我又是那么求知若渴,这朋友间的熟络省去了很多过程。只一盏茶功夫,我们已如兄妹一般亲近。毫无疑问,我们的谈话就从兰草开始延伸,兰的品种,兰的叶形,花的多样,花期的长短,花香的清雅,花开的季节等。

      以后的每次见面,都与兰花有关,要么聊兰、种兰,或者赠兰。我们这几位爱兰的人就这样相遇相知,经常凑一起为兰而开小“会议”,会议无它,无非是谈春兰、惠兰、寒兰、剑兰等兰草的各有不同,或者是他们又几百上千里驱车去哪个地方,历尽千辛万苦爬上某座大山,采到了某种难以一遇的奇品异品,或者某座山上,兰草成片,可以用蛇皮袋装下山。亮哥谈兰眉飞色舞,艾哥一旁随声附和,我这里在旁边听得心痒难耐,恨不得立马就随他们去某座大山,我不求奇花异草,就是普通的草能带回家也是种幸福呀!

      没想到这种幸福果真就降临了。那是一次我与黑麋峰的一位村民聊天时,随口询问了一句,你们这里有兰草么?怎么没有,我们这里有座山上,经常看到开白花的兰草。我一听可惊喜了,回望城后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,其实我告诉他们的用意无外乎是想他们带我去挖兰草罢了,而他们,也懂我的心,没过几天咱们就成行了。

      当时正值盛秋,满山的杂草带着水润的黄,它们还没到枯干的时候,似乎只是将身子渲染上另一种色彩,它们生命的汁液依旧饱满,尚未流失。我们循着山林中的公路绕行。亮哥坐在我们车上,凭着他对兰草生长习性的了解,正向外张望,寻找合适的采兰地点。他向我们解释,兰喜通风向阳之地,我们要找南向的山头才有可能挖到兰。因我一直在创作与黑麋峰有关的散文,每个月都要去山上好几次,对这里的山路非常熟悉,我带领着他们快走遍了黑麋峰大大小小的山。亮哥一直摇着头,口里念着这里只怕没有兰,就在我们即将失望的时候,车子经过一个两座山的豁口处,亮哥神色兴奋起来了,急忙唤我们停车。我很奇怪,这里并非南向的山头呀!但看到亮哥那满脸喜色,知道采兰草的事有眉目了。

      我们沿路边停车,攀上一座小山头,分别在山中寻觅起来了。艾哥眼尖,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蔸兰草,兰草虽矮矮的,但叶片青翠,在一堆小草的掩映下,几乎可以忽略不见,我在这小路上来回寻过好几遍了,就是与它无缘第一眼相见。不禁就佩服艾哥的好眼力劲儿了,就这事还真得为他竖大拇指,后面又有两蔸兰草也是他找到的。艾哥找了兰,并不急着挖出来,我们一个个围着这兰欣赏了一番,还与这兰合了影,手尖指兰的,作势挖兰的,最后挖出来后还手举兰草的,每种姿态都照了好几张。

      与兰这位美人合完影后,大家才不舍地去找其它的兰了。整座山头我估计也就三蔸兰吧,都被艾哥找到了,我虽没发现一蔸兰,但喜悦还是充斥心头,满满的,每个人脸上都拥有溢出来的兴奋。寻兰草的路上,遇到了一位村人,他告诉我们,原来这座山上,经常能嗅到兰香,花儿就开在树林间,现在这些年,这些花儿都不见了,不知是啥原因。亮哥问,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上山砍柴呀?他点着头说,是呀!那些年,大人们除了农忙,就是砍柴,别说那些小杂树被砍了,就是那些没什么火力劲的茅柴,也被他们砍了往家中挑。亮哥分析说,就是嘛,现在没人砍柴了,杂树茅柴拥拥挤挤地将大山上的地都占满了,哪还会有兰草的立足之地呢!

      后来,我又与他们一起去山上寻过一次兰,却是一蔸也未曾寻见。不过,我们并没有失望,爬爬山,喝喝茶,吃吃山野之菜,就兴致勃勃地下山回到人间赏兰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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